Andrew

在會考的兩年，我曾遇上一位永遠把學生放在第一位的老師；而我曾經以為，我這一生也不會再遇上另一個，但這兩年的一切一切，也都證明我徹底錯了。在這12個學分的旅程，與其說你是一名老師，倒不如說你是一位引路者、同行者。學生的問題，你永遠願意解答，你這習慣甚至寵壞了我，讓我忘了facebook 是一個休閒的平台、忘了凌晨兩點應該是休息的時間；而學生的聚會，你也一直投入參加。而在這兩年過後，我們應該不會在課堂中再一次相遇，或許我也會有點不習慣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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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到了最後一課，其實我真的很感慨，可是忘了做你的assignment 讓我有點狼狽。原來轉瞬間，你已經陪著我們走了兩年的路。最初，我們還是帶著草香的freshmen，在UCC 的課室初遇傳說中被稱為「死神」的你，戰戰兢兢地掙扎求存；到了今日，我們早已了解其實你是一名慈父，你只是一個裝作魔鬼的天使。在這天，你就如一名父親般把我們送出LSB的大門，讓我們去迎接未來的一個個挑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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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很愛上你的課，因為你那份熱誠從未退減。那團心火雖偶有不穩，但卻始終照亮與溫暖著我們每一位。我更加要感謝你的，是你不只有一腔熱誠，而且還能控制著那火候，為我們的程度試著調節自己。我想在次再說一次：「辛苦你了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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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有些時候我的確沒在專心，但我對你的敬意卻一直如昔。這一天，我猶豫了一會，還是決定再一次開動了錄音機，把這最後一課錄下來，永留紀念。所錄下的，當然也包括你的最後一席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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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或者會問，為什麼我會打這一篇如斯肉麻的文章，這是因為我知道，教育的路很難走、很崎嶇。而作為一個學生，我希望在這裡聊表謝意，為碩果僅存、有心有力的這位好老師送上讚美，讓他知道，在這條苦路上，他絕不孤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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跋：

今晚的缺席，其實非我所願；只是早已答應了自己的一批UGFN學生，在最後這晚相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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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文章我是刻意只寫一半，因為我覺得我們當中的不少同學也有不少話要說，與其把所有對白搶來自己說，我倒不如作一個「拋磚引玉」的使者，然後把這舞台交回給眾人吧。

Memoryless

序：

認識我久了的朋友，大概都知道我有個小習慣，就是手機中會有一個小excel，而我會把每日的支出與收入，一一記在其中，而電腦中則有一個對應的完整紀錄。這個習慣，是從中五一次友人主動歸還二百大元時開始的。還記得當年，友人傳來200元正，說是要還我的。我當下的反應是：「你根本沒有借過我錢吧。」經他重描情景，我才記得借錢的事。自此，我便利用我當年的小小會計知識為一切留下紀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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設立這個系統的原意，其實很膚淺；但最後這個系統，卻為我提供了不少的便利，也帶來了無數的回憶。曾經有人跟我說，他已經交營費了，只是我忘了。我把整份紀錄來回研究，最終喚醒了「他當時其實是拿了銀包出來，但不夠錢而選擇下次才一次過支付」的記憶。不過這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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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時候，我會忘了輸入部分紀錄，數日後，當我看到銀包少了點錢，我便會開始為我的人生倒帶，嘗試從每日的經歷之中找回遺失的entry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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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六至大一時的我，我的腦海中很容易便會浮現過去十多日的每一個片段，由發現錯誤到修正，只會是短短三四分鐘的事；但這個學期，似乎一切都變了，有時我要問一問母親，查看手機的SMS 紀錄等等，我才會慢慢回想起過去所發生的一切。或者有人會覺得，這個行為實在很無聊，更不必執著；但這個從財政紀錄窺看自己過去的做法，已經成為了一個我所愛的習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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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夠一個月內連續3次，完全忘記自己某日做過什麼，這意味了什麼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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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，這是代表了我人生中部分的日子，已經失了去意義。在那一天，我忘記了什麼是人生，而只是過著一些行屍走肉的生活。沒見過自己想見的人，沒去過自己想去的地方，也沒為未來奮鬥，才會讓這樣的一天，從我的記憶體中徹底移去，而不留半點痕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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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，這更是代表了我潛意識中對近來壓力的一點點反抗；也可能是我因為近來的衝擊實在太多，讓我沒法記下其他的事。是這樣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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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不是一篇有意為之的文章，所以組織會比平日更為鬆散。因為這是一篇真正的「心情誌」。

愛情霧中的俄羅斯套娃

序：

這篇文章，其實只是我對我所觀察到的事的一個小總結，雖然文章會以一個「肯定的語氣」道出我的看法，但畢竟我的朋友圈有所局限，所寫的未必能代表世界的大環境，所以如果不同意，那也不打緊，就當是你在文海之中遇上一篇不合心意的文章吧；先別急著把我打成「人生教練」，然後口誅筆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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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的世界主要有兩類人，一類是「以年為單位」的人，很難愛上一個人，但假使愛上了，即使對方無意，此情卻經年未退。另一類則是「以月為單位」的人，不難對別人有好感，如果感覺到對方無意便會抽身而退來保護自己，而此等人也有不少能夠維持長久的戀愛關係。而後者是本文的重點，因為前者的行為與心態不易被改變；反而如何與後者相處卻對關係有決定性的影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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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當然明白，自然而來的愛情是最好，但並不是人人也是這樣幸運，甚至有時雙方也有點好感卻因為人類心理的原因而彼此錯過。而以下所說的，是建基於雙方也覺得對方是一個好人，而不是一個「煩人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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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貫穿全文的核心概念只有一個：「Uncertainties lie in Certainties.」確定性提供了安全感，令對方感情投放前有了幾份信心；而神秘感提供了進一步了解與接觸的衝動。基本上從初識到拍拖，有3層的「確定中帶點神秘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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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層：「Certainty in “existence” but not “extent” of relationship.」

就是大家都能肯定對方沒把自己當成「無謂人」，關係是真確地存在；但關係有多強？卻未能得悉。到底只是普通朋友，還是一個比較重要的人呢？

「盛女愛作戰」中所說的：「覆短訊的字數要少過對方，也不可作最後一個回短訊的人」其實多數會導致失敗，因為這像是一個「漠不關心」的表現，大多數的人將會把自己判定為「無謂人」，從而退出。留下來的反而可能是一些情癡或是另有所圖的人。少量的「長訊」，一個晚安或是偶然一次主動的邀約都是需要的(至於是那種就取決於雙方性格)，因為沒有這些「證據」，很容易讓對方以為你完全沒有意思。但在此階段表現得過份積極，也多是失敗收場(除非大家已有強烈好感)，因為人是喜歡挑戰一些稍有難度的任務，如果一開始就「道明來意」，卻會把關係強度的不確定性提早移走。

另一方面，如果沒展現出可進一步成為「重要的人(close fd/lover 皆可)」的可能性，那麼關係將會轉化為「normal friendship.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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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層：「Certainty in “extent” but not “nature” of relationship.」

依靠著一些直接的話、明顯的信任或是一些互相邀約的行為，慢慢大家都會明白，在對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「不錯的位置」。但這個位置是怎樣的位置呢？好朋友？知己？還是可能的情人？如果有意，此階段的初期不宜弄得太清楚，打成友誼會扼殺發展機會，道明是愛情則會為雙方帶來很大的壓力，所以要先把這關係的真相用多層的禮物盒包好。在這段時間，也是了解對方性格的重要契機，甚至因著進一步的了解，你會希望把禮物盒內的心心換成打氣公仔，或是反過來成為可能的情人。

但隨著時間的推移，這種神秘感本身將會慢慢為關係帶來壓力，此時就應該把禮物盒一層層地打開。

如果決定以好朋友關係為目的地，那麼就要減少曖昧的語氣，改以一些朋友的支持為重。甚至可偶爾放出一句「我們是好朋友嘛」、「有時簡簡單單的友誼都幾令人舒服呀」的話，把這層迷霧撥開。

如果打算轉成情人，可多用一些明顯近乎情侶才會用的字眼，在此就不多舉了，以免令文章結冰。

如果雙方關係繼續不明朗，那麼其中一方將會覺得很累，很想抽身離去。此時好感或愛意將開始消磨，最終讓彼此的關係淡化疏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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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層：「Certainty in “nature” of relationship but not timing of final action.」

能到這層，其實已經很幸運，但近來都有聽到朋友在這處才出錯的。大家的心意，其實早已明瞭，但男方卻遲遲未確立其身份，女方又要顧著自己的矜持。結果女方心態由焦急到焦慮，再由焦慮轉為憤怒，那麼便白白浪費了一段大好姻緣。所以當能確定自己在這一層，就不要再拖，因為從這層破裂，是可能會令雙方變回陌路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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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這一切的重點，都是利用一定的神秘性去建立一種張力，但如果過了火，反而會導致關係破裂，傷害大家。要多少未知性，要多少神秘感，很取決於雙方的性格。如果對方是自尊較弱、安全感不足的類型，神秘感只需一點兒就可以了，否則對方會因為你給不了安全感而沒信心；但如果對方是有自信，有安全感的那類，那麼卻可以多加一點，增添色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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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還要強調的是，雖然一些小技巧是可以用的，但不要篡改自己的性格；扭曲了的性格，是會被別人看得出來。就算看不出來，如果你在製造一個「對方接受的性格」的過程中覺得辛苦，那麼就表示你們並非真正相合，所以絕對別濫用小技巧讓一切變成騙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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跋：

其實這三層的一部分，主要還是聽回來的。因為我本人很多時候，會選擇與女生當好朋友，就會高速進入第二層的「exit path」，弄清關係。上文「誰說曖昧無需負責」，所說的就是不要在第二層的後期甚至第三層停留太久，因為這會使人受盡傷害。

其實我寫出這篇文，主要的作用絕不是「說如何追人」，因為我絕對不敢當也沒這個能力；反而是要告訴各人，其實每一階段的tension 除了正面效果外，還有一定程度的副作用，所以請不要胡亂曖昧。

題外話：明眼人會看出「池旁路兩旁」、「誰說曖昧無需負責」與本文其實是有千絲萬縷的關係，所以如果喜歡的話，請大家再一次細味這三篇文章。

誰說曖昧無需負責

「其實曖昧都幾好呀，大家都唔需要負咩責任。」

「你真係咁認為？其實曖昧往往先係最傷害人呀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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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說：「沒準備拍拖就別曖昧；沒考慮過結婚就不要拍拖。」

我知道，這在某些人眼中是絕對是一句廢話，我某程度上同意。如果雙方也是抱「不必認真」的心態，那麼作為旁人的我根本無從置喙。但如果知道或是覺得對方是一個對感情認真的人，那麼請記著這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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曖昧，或多或少也是一段拍拖前的必經過程；所以我並不是要說不能曖昧，也不是說曖昧後就一定要拍拖，進而結婚。而是要明白，曖昧行為本身也會帶來一種深深的傷害，所以只有當「真的有意」時，才可以開展一段較為曖昧關係，否則便把事情弄清楚。在曖昧當中，雙方會慢慢了解，那種感覺是強了還是弱了，其實自己心知肚明。如果在曖昧期中，覺得對方並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位，那麼請及早抽身，把傷害減到最少。這兒的抽身不是指「不理會」，而是轉為純友誼的對話。如果感覺對了，才把關係加深。這種心態，其實不會免除所有傷害，而只是減少不必要的傷害。我會覺得，如果雙方都認真想過在一起，那麼曖昧結束所帶來傷害，就是一種不幸。但如果一直無心，卻只是希望在關係中獲取一種快感或是什麼，那麼就是一種絕對值得譴責的行為。因為曖昧那種未知性，確是會令人愛恨交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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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種情況，是我近來也常聽到的。是一方一直認為另一方不是理想的結婚對象，卻一直維持著戀愛關係；有時甚至會因為認定了對方不是那一位，而沒珍惜對方，說話也不留餘地。有時那心靈的距離確大得讓兩個人可以數天說一次：「分手吧！」卻沒有實行，選擇了持續傷害對方。有時我看著這些情侶，我會想：「到底他們是想到了彼此真的忍到爆炸的那一天；還是會選擇這樣進入婚姻，度過餘生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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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文章的目的，並不是說「要認定了才能曖昧」，我的想法絕對沒那麼緊。而是如果大家已經知道對方沒可能是自己要找的人，那麼連曖昧也不應該胡亂開始，僅此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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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可能成為終生伴侶的人，才可以考慮走在一起；

有機會成為情人的，才可以小心翼翼地曖昧起來。

共勉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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跋：

寫這篇文的我，並非沒有犯過這些錯誤，所以我並不是站在一個道德高地把這一切道出。我只是希望把我過去的一些經歷，加上幾個密友近來的內心獨白，總結成一篇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