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9月21日 星期五

LA 2&3 : 中伏與被拯救


旅程的第二、三階段,也許可以用「中伏、拯救」來形容,每天也是不停地中些小伏,但又不會出大問題,也不停有好人來幫助我。
上回提到,我在網上報了團,而其實那團是轉賣給一家很大的華人旅行社的,所以那團的大部分遊客,也是中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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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睡夢中醒來,已經是local tour 所謂的第二天了。我按原訂的時間,來到了大堂,但卻只見寥寥數個團友,不見導遊。大家茫然地看著門外,時間早已過了,但始終未聞消息。如果我不是在前一天接觸過海鷗假期的人、住進它安排的酒店,也查過它的底細,我真的以為自己是誤墮騙局了。隨著時間的過去,我決定接觸身邊的疑似團友,而當我問他們是不是參加海鷗假期的人時,他們的第一個反應是:「遲到不是大問題,但你應該有我們所有人的電話吧,為什麼不撥給我們呢?」未回過神來的我,第一句就是:「我怎可能有你們的電話?」當他們意識到我是什麼人後,興奮跟憤怒的表情也同時消失。不再興奮,是因為不知要再等多久;停止憤怒,是因為他們知道火噴錯了人。
這群內地人,與我隨後幾天所見的內地人,也是算得上有文化的,完全沒有什麼奇怪行徑;所以有時一句概括了他們,確是有幾份偏頗。
寒喧了十多分鐘後,車子終於到了;雖然心情真的受了一點影響,但大家很快便重新投入。
導遊的責任其實很簡單,就是把我們帶到四個機動遊戲玩,下午則自由活動,而最終集合時間,是下午5時。為什麼是5時呢?其實是因為這公司有一個習慣,就是把乘客分派到相距甚遠的酒店,然後在每天早上,用2個半小時的時間,把人逐一接回。幸好因為我的酒店是最近迪士尼的,所以我們可以在尾站上車;但回去時,我們則是在頭站,5時多回到酒店,總不合宜吧。我想起了那群內地人在抱怨時所說的一句:「早知如此,我倒不如叫酒店把我接去吧,反正那是免費的。」在導遊給我們去洗手間的時候,我就打了電話回酒店,請他們安排晚上8時派車子來接我,而他們也很樂意配合。那麼我就可以在看畢花車巡遊後,在這個過程完結後,才回酒店。我會覺得,這才是美滿的一天。
也許我要感激導遊的是,他為我們安排的4個遊戲之中,有2個是稍稍在我的可接受範圍之外。但看著同團的中年人也樂於參加時,我才決定了跟著一起玩急流等我小時曾經接受過,但大了反而害怕的遊戲。原來我的膽量,是隨日子變小的。就是因為這些被「強迫參加」的遊戲,我慢慢放下心來,投入整個迪士尼。其實,加洲這個所謂原始迪士尼,是沒什麼特別的,也許香港的那個還好玩一點。而「it is a small world」之類的「遊戲」,的確令我重拾幾分童真。不過,因為一切都很相似,即使我不是在香港的那個,我也想起了很多事:與父母昔日暢遊迪士尼的片段、友人在傾訴時訴說那些迪士尼的故事,以致最後兩回與朋友相約到美國迪士尼但時間不配合的一切。老實說,在迪士尼的那數個小時,是我到了美國以來,感覺最空虛寂寞的時間,因為我的身邊,總是沒有人。團友畢竟初識,也多上年紀但也非長者的人(我與長者還談得來),所以也沒伴著我;至於友人,也多在香港。因為美國很重視不同party 的人不會安排在一起,所以不認識的人是不會被安排同乘一部車或同坐一張桌。那就是說,我身邊往往有一至三張空椅,那一種冷冷清清的感覺,真的可算是揮之不去。一直要到了晚上,我吃著雪糕,欣賞著花車的那刻,才有快樂的感覺。
離開樂園之後,我撥了給酒店司機(雖然我告訴了內地人我有此安排,但他們卻不感興趣,早在5時就走了)。司機則說,815分會到B1 閘口等我。雖然還有45分鐘,但我並不焦急,只是靜靜地等著。807分,我的手機微微一震了,原來是一條窩心的短訊:「I will be arriving there at 8 20.
感動。
如果他沒傳來,也許我會開始焦慮,但就是因為有了這條短訊,我會深信他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,即使他最終825 才到的話,我也不會有什麼不安或不滿。車來了,他說原來是手機沒電,他把最後的一條短訊發了給我後,電池就枯竭了。如果他沒發短訊,我也沒可能找到他,那麼我就會陷於兩難,幸好,that’s  him
看著他車子fuel low 的燈號在閃,我笑說:「手機與車子也沒能量了,但你看起來還很有能量呢?」然後,我們又比較了一回香港與洛杉磯,又是一個愉快的晚上。

第三日的旅程,是到荷李活,而由於地理問題,我這天變了在頭站上車,起床的時間,也變得早了很多。
到過第一站後,有人在差不多齊人的時間下車再買些東西。在以為可以開車的時候,發現少了兩個人,此時導遊(我們是每天轉導遊的,所以不是dinsey 的那位)就光火了。他把我們整車人罵了一頓,說紀律與準時是多麼重要,還說在未來的站,時間一到就會開車,只有的士才會24小時候命,而這個時候,那兩個人還沒有上車。在一個紅燈位處,他們終於趕來了,但他們上車時,那導遊卻沒再說什麼,只說了一句:「你走運,這回是紅燈。」我看得出那導遊是一個熱血而認真的青年,但他這個「連坐發火」的行為,我卻不太滿意。這的確影響了我的心情,也為我稍後的旅程增添了壓力。環球影城的確是一個很引人入勝的地方,大家的確值得一到,以感受那些特技的威力,但由於這些事不涉及人、情,我就此略過。回到車上,我終於忍不住在給小費時跟導遊說:「我欣賞你的熱誠,但我對你的方法有保留。畢竟這是一個愉快的旅行團,而遲到的人只在少數,又何苦向大眾七八遍地重覆那些警告?我覺得非常有壓力,甚至影響了我的心情。」而他的回應是:「如果給你看到有人出發時遲到、第一站又遲到,你會不會光火呢?」我說我會,但只會對那人罵,其他人說幾句則可。他的意見是預防勝於治療,也問我有沒有更好的方法。我說我想不到,但跟他說出也只是為了讓他知道有人會介意。(後來,第四天的導遊示範了,就是遲到要高歌一曲) 不過看起來,在一個假想的實驗之中,可能我們會有不同的決定:如果有一個疫苗打了後會大病一場,但可以預防將來染病時死亡(機率不大),你會選擇接受嗎?我也許不,但我相信他會肯定的回應是。
翌日,我們開車到Las Vegas,晚上是一個Night Tour。也許是在環球影城看過太多的特技,這處不論是其繁華或是火噴泉也完全沒法吸引我,這一天,也許算是白過了。也是在這天,我決定了參加大峽谷的直昇機之旅和進場看Las Vegas 最古老的Jubilee Show,而這個Show 其實是「無上裝」的。但導遊(又是另一個) 有提過,其實這是一個走經典風味的表演,所以不會低俗。這晚其實有點興奮、有點擔心,怕墜機,也怕浪費錢,畢竟這種種加起來也要三百多美金。
大峽谷之旅,是一趟令人失望的旅程。問題其實在於大峽谷,其實不美。用了194 美金的直昇機,時間短,也沒什麼特別可看。我比較喜歡綠藍系的自然景觀,至於屬於沙漠系的大峽谷,確實勾不起我的興趣。而我也是在這兒認識到第一對朋友,一對老夫老妻,開始傾談,其實只是始於我在路上伸出的援手。但往後,大家談了很多,也為對方拍下了不少幀的照片。但在大峽谷,我找到了很珍貴的東西,我知道了我重視什麼。當我走得比較近(其實不算近時),我腦內有個很清晰的想法,我不想意外死去。第一是,我媽當然會極為傷心;第二是,其實我是重視自己的角色的,我不希望世界少了一個尚有良知的聰明人(認識我的人會知道我不喜歡謙虛),我還希望為世界做點事雖然我還不知道我的召命是什麼。當然,那兩老雖是初識,但也很關心我的安危,反而亦然,所以也沒必要令他們擔心。

晚上是看Jubilee Show 的時間,沒錯,那些女生確是沒穿上衣,但舞者的動作優美與高貴,你根本不會想歪,看著人類的線條、配上合宜的舞裙與頭飾,反而讓我終於明白到古代部分西方的人,為什麼如此崇拜裸體,這是因為人體本來就是一件藝術品。回想香港某些「寫真」,再回看我手中門票的「18+」字樣,我反而開始質疑,即使我們要把性視為禁忌,但重「是否裸露」而傾向輕視背後的意識來評估是否合宜給大眾觀看的制度,是否過於膚淺。此時,我想起的是「鐵達尼」與「大衛像」。回看舞台上舞者的坦然,反倒不得不令我由衷欣賞。
在旅程中,其實也有不少有關語言的趣事發生,由於團內講英、廣、普的人皆有,加上景點也滿是中國人,所以第一句話往往是沒法第一下子就聽清楚的,而只可用作語言判定。中國人有時會跟你講英文,外國人見你是中國人也有可能說一兩句簡單中文,這反而多添幾分混亂。還有一個與人無尤的笑話是,我曾因為在早上見到的全是中國人,到前台查詢時忘了自己在美國,在同一場對話中先後兩次向西人爆普通話,當他說sorry 時才驚覺要說英文。
第六天,旅程已經毫無特別,但我當早還沒安排好當晚的住宿,後來在與兩老者對話時,才發現他們會先多住一晚才走,我獲得他們友善的首肯之後,心中就定了下來。我覺得自己不能睡機場的主因,是因為行李太多,他們能給我位置睡,甚或只是放行李,已經是好太多了。

其實早在一星期前,我已經把宿數宵的請求傳到3個主人那兒,而當中只有一個答應了,但遺憾的是我一直沒得到其電話或地址,另一人也沒回應,最後一人因為要出國所以拒絕了。而另外,有一個我本來就感覺不太合得來的同區主人主動邀請我,我先把他稱為Plan B,而答應我的那位叫Plan APlan A 主人一直因為網絡問題而沒跟我確認,但我心還是想到Plan A 的。所以我一直等到旅程的最後一日,才通知了Plan B 的主人,而很幸運地,他也很快答應。在多次通訊和知會導遊下車地點後,一切就解決了。而也在這時,Plan A 的主人說在19-20 號會願意接待我,但即日與翌日就不行了。這也令我不再三心兩意,我最初的打算是留在Plan B 四天就罷了,也不想多轉地方了。
另一方面,在最後回洛杉機的車上,我的同座變了一個內地生,我留意到原來他也在安排地方住兩天才走,我看著他那不安的神情,我就開始跟他說話,然後盡可能把我那自由5天有關地鐵、酒店、平價1元店的位置與所有他要知的一切傾囊相授,也交換了電話,跟他說他什麼時候也可撥給我。我有想過問我的Host 可願意接受他,但我想了想,也為避免問題而決定不這樣做。我說可惜我早有安排,否則我會跟他share Room說著說著,我們也談到了政治與興趣,也得知他原來稍後就會到嶺南大學交流,也許這就是一個人旅遊的緣。後來他發了短訊給我,說了幾句謝謝兄弟的話,希望回港時他還沒離開吧。
其實我心中是很感恩的,因為似乎上帝安排了三伙人,讓我能夠有地方投靠,老人的酒店、Plan B 的家和內地生的酒店,我可以說是無後顧之憂、而我還算多了個朋友。
下車之後,Plan B 主人很快就出現了在我的面前,車上有三個人,主人是明顯約500 磅的、而協助我的,是一個看起來有300磅的女生,還有一個似乎100磅不到的男生,這個組合,看起來真的有點有趣。車明顯被改裝過,車中有輪椅上落位,還有一輛電動輪椅在中間,我初時以為這是他們為了方便來訪者的安排。而在不遠處,車子又停下了,接載的是一名24歲的東京男生,有禮貌卻沉默,是我對他的描述。傾談之下,才發現原來我們都是被邀請到訪,而非主動邀約,我們便開始了我們的五人行。抵達之後,我才發現,原來要用輪椅的人是主人,後來更知道了他是因糖尿病而需要以工具代步;而幸運的是,他仍然可以走十多步的距離,這足夠他有些時候可以轉椅子。而那兩人,原來是一對情侶,而只是他在一次活動後認識的朋友,就是因為他們沒地方住,就長期讓他們住在這兒,也許這就是外國人的友善吧。無可否認,這個主人是非常友善的,但為什麼我會思遷呢?那麼我就要再說下去。
Host: Now, it is the time for you to ask the famous question.
之後女生就開始說話了:「
我弄了一會,才明白到女生所問的,是我們想試大麻嗎?
我拒絕了,而東京人則說了一句:「A little.
他們便開始了研磨工序,我也見證了這個過程,同時,我也似乎吸入了微量洩漏的大麻煙霧。因為我氣管不適,所以我也走到了屋外。聞說東京人在最後也是拒絕了,而幸好他們也沒施加任何壓力,不過,大麻煙的味道還是存在。要走的另一原因是他們家是十分混亂的,而有時我更見有蟲出沒。但我在睡了一晚過後,又的確發現有點癢,令我不得不懷疑床是不是有問題。更多的問題是,因為那兩青年人愛蒲、而那個主人雖然學識淵博,更是地下電台的主要成員,但由於我們差了30年,說的話也不太合得來,而他的口頭禪「dude」更是在一日最少重覆一百次,他愛這個字的程度,是連wifi 也改名為dude,連雪櫃也寫上dude’s kitchen 的字樣,在悶的時候,還會重覆多次這個單字。那種令人煩厭的程度,如非親歷確是令人難以體會。最後的一個問題,是我其實影響了他們的生活習慣,我希望可以在一時睡,但兩位青年卻佔著沙發一直打機,從我入屋的那刻從未停止。沒錯,他們願意遷就我,但感覺總是不好。在這種種的因素下,令我不得不萌生去意。
不過他也有可取之處,就是他很喜歡中國菜,而他住的地方,可以說是「Greater China Town」。雖然他「強迫」了我食一頓非常辣的重慶菜,但他帶我到的幾個地方也真的不錯,無論是食物質素,店舖裝潢、員工組成與顧客群也與香港絕無差異,連字也是用上繁體的,話也是廣普英三者並行。而當中有趣的是,那港式茶記給了我很多茶、煉奶與鮮奶,令我可以自己調配奶茶;而酒樓呢?就回到了香港十年前左右、一切也以推車仔來賣,甚至還有車子堂煎腸粉。那種微妙的感覺,確能一解鄉愁。
在中間的那天,我帶東京人到處遊覽。這次是我第一回乘巴士,我這才發現原來這兒的巴士鐘是一條長長的鏈,輕輕一拉,顯示屏就會打出「Stop requested」的字樣,而在地鐵也遇上了人拍片,拍一個在空中舞動的襪子,好不有趣。我們所到的最後一站是USC,這個地方實在CU HKU 都要美太多了,1880年建成的感覺,真的是截然不同。古色古香的有、現代化的五層高商場也有,我們常說我可以躲在中大一個月不出來,那麼USC 應該是一年,最少我看起來,食店不會是范記或莊月明的質素。USC,應該將來還會去,還會寫,似乎我對大學還真的是長期花心人士。在離開的時候,我們遇上一個在問可以可以要2Quarters (即共$0.5)乘車的女人,我知道,這也有可能是一個騙子,但我總相信,如果一個人要淪落得這樣去騙不多的金錢,那人的生活也不會好的那樣。平日我在香港時可能不幫,是因為我沒有2個銀包,我不希望被人知道我金庫的位置在什麼地方,但在美國,我卻有一個專放Quarters 、一個專放更碎散紙的三文冶袋,所以我就退後了4步,然後在沒其他人的情況下拿出來(怕聲東擊西)。沒錯,事後她真的沒乘車,也繼續用同樣的藉口問途人拿錢,但我不覺得她是壞人,這只是生活迫人。在LA 街頭,其實隨時也有人來問你要錢,有些說自己窮、有些說但求一餐,而他們整天就是在做這件事,有時我想,如果這個社會能找到方法,去讓他們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,會不會在成功感、經濟效益上也更好?給一些微薄的薪水某些人,是拯救還是剝削?我還沒有一個答案。
今日食過與屋主的最後lunch 後,我們就抱一抱,然後作別。他是有點失望,但我也相信如果多待兩天,大家可能只會苦於找話題,我也承諾了在十月或十一月會找他食飯,他說了一句「Cool Dude.」再在離別時說「Bye Dude」,而也許這就是最好的一個結束方法。至於另兩個朋友,似乎的確有走了就好的感覺。
至於我在開學前兩日何去何從?我會去Plan A 的家作客。她的profile 的志願是寫:「To conquer chemistry! s,p,d,f! 希望她們會喜歡我這能看穿暗碼,問道:「Would you grant me an orbital to stay?」的客人。
我跟著東京人,在下午2時一起抵達了一個名叫Union Station大站,但Plan A 的主人9時才會回到家,所以我就拿著數件大行李一直走,一直走,幸好這地城市是很重視輪椅者是否能通行,我走他們的路就可以了。我花了整個下午寫了本文的絕大部分,那就到了6時半。在轉折過後,我終於抵達了她家附近的一個地方。而巧合地是,她剛要回市中心拿新買的座椅,所以我便乘車隨她回去,再一次走回我剛才經過的所有路。
原來她除了參加了CouchSurfing ,還是一個熱衷網上購物的人,這次的椅子,也是以極低價向網友購買的,檢查過後也就接納了。但後來我們在路上竟掉了其中一只腳,至今仍未知道是我們運送得不好,還是它本來就近乎鬆脫。

回到她家後,我意外的是,原來她(白人)roommate 是男生,還是一個黑人男生。更有趣的是,原來屋中只有一睡房,而黑人男生是廳長,而路過的我,明顯只能當一個廳兵。觀乎他們的交流,我肯定他們不是情侶,甚至不是best friend。後來她對他說的「my best friend is coming next month」更印證了這點。我不能說他們是疏離,但似乎也不算是親朋密友,而女主人跟我說的一切,更顯示了這個家是以協定維繫的:如果廳長不滿,那來訪的人就會變「房兵」,而每次他們用對方的東西時,也會先問清楚,而我當然也小心翼翼地跟從他們的習俗。令他們住在一起的,似乎是高度的互信,而非關係本身,也許這也是某些人避免「日久生情」的方法吧()那女生也快要考試,所以一直就在努力;而男生呢?則在努力地寫戲本。這個地方,我覺得還得頗像大學生的dorm 。而我所睡的梳化,則是「後現代」的,所以我要找一個角度方能得一夕安睡,但感覺還算不錯。
(To be continued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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