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8月21日 星期日

錯愛?


Eric,我近來愛上了一位有男友的女生,我心亂如麻。你可不可以告訴我,到底我應該奮力一試,還是及早回頭?」
早在這「七月之約」前的數天,我已經看出了他對誰有感覺,我也知道他終有一天會來找我談這一個問題,但我斷然想不到,這一問會來得這樣的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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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我勸你及早回頭,你會接受嗎?我想你還是會是在理性上願意,卻心中軟弱,無力執行。」
「今日我來到這處,就是希望你能罵醒我。我的理性,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為『情感號』剎車,你可以幫忙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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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聲嘆息過後,我便在心中的「聆聽者日報表」之內,秘密地在「愛錯人個案」一欄寫上一個「1」字。這到底是第幾宗,我已經數不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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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著說:「我真的覺得她是一個很好、很乖巧、很適合我的女生,有不少女生也認為我過於文靜,所以都沒與我談什麼心事;但她是一個例外,她聆聽我的內心,還把我的每一件事牢牢記住。最遺憾的是,她有一個穩定、感情要好的男友;我怕我再也遇不上像她這般的女生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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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錯,她確是一個好女生,我也深表認同。不過到底她有多好,其實並不重要。重要的只是,無論你做什麼也不會得到這一位好女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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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為什麼這樣說?雖然我知道我沒什麼勝算,但總不是沒有可能吧。你也說過,她對我也真的是不錯啊,甚至可能是帶了幾分好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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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問你,如果你表明自己的心意,會有那幾種可能?」
「成功、失敗與觀望。」
「觀望最後也會歸至成功或失敗之一,只是過程比較痛苦;所以嚴格而言,只有『成功』與『失敗』兩種可能性。我來問你,如果最後她仍是選擇他,你所做的有什麼意義?」
「這樣最少表明了自己的心意,也算有一個了斷。」
「遺憾的是,在這個過程之中,你卻會傷害了她;她會突然驚醒,發現原來有一位好朋友愛上了自己,對她這種女生來說,那一種感覺絕對不好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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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麼如果我成功了呢?」
「我先反問你一個問題,你是不是拍了拖就打算與別人一起步入教堂的人?」
「絕對是。」他堅定地用響亮的聲音道出這三個字,也許比不少新人說「我願意」時更加真誠,更加有力。看望他那充滿憧憬的眼神,我有點不忍心說下去,但我知道,如果我不說下去,將來他所受的傷害可能更大。我吸了一口氣,繼續把話說下去:「一個願意為別人背棄自己男友的女生,對你來說還是不是一個好女生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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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了半晌,先是作點頭狀,後來卻像是要搖頭,最後他用無助的眼神看著我,像個小孩子等老師揭曉答案般。
他呆得說不出話來,我只好把話接下去:「也許你今日答不上來。但以你這種重感情的人,你覺得這樣『爭奪』得來的女生,能給予你安全感嗎?他日一定會有一更好的男生出現,你要擔心多少次呢?你也懂說,他們目前的關係是穩定而非多變,如果她能夠隨時中斷一段穩定的關係,你將來還會有安全感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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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況且,在我看來,她是很關心朋友的那類女生。她們心細如塵、懂得關懷別人、讓身邊的人都有安心的感覺。聆聽力與同理心,也是冠絕其他女生的。她們對友人的關心,甚至會給男生一種錯誤的感覺;但在她們卻從來沒有要離開目前的男友的心,她們在心靈上是專一的。當初我說她對你有幾分好感,只是因為我當時未看清她的性格而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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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傷心地嘆了口氣,但轉眼間又像如釋重負般,伸了伸懶腰;但不消一會兒,他又再一次垂頭喪氣。此時,我們把早已準備好的香草雪糕拿出來分享,但雪糕溶掉了大半,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。看著他用酸透了的心,把雪糕送進口內的樣子,我也不禁流淚了。不過我知道他終有一天會「走出來」的,現在我只能靜靜地等待著這一天的到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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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福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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