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8月21日 星期日

Killer 與人生


雖然頭四段或會比較悶,但建議大家如有興趣,可把全文看完。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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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前跟一班朋友在CAMP內玩MC Killer,以前我很討厭玩MC Killer,因為過程緩慢,也好像難以猜得出Killer;但這一次,卻令我完全改觀,我不禁要說一句:「原來Killer 都可以咁好玩架!」最初大群人一起玩的時候,其實沒有什麼特別。當到深夜,有不少都去了休息而只剩9個人玩的時候(當中一名為MC),遊戲卻進入了高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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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我們在近20人一起玩的時候,累積了一定的觀察經驗,所以對每一個對手的行為有一定程度的了解。在遊戲之中,有兩個喜歡分析所有人並說出的玩家,一個會加強他人看法的「放大器」,兩個容易被看穿有身份在身(Killer or Nurse) 的寧靜者,一個有智慧卻不多言的觀察者,還有幾個我忘了特性。當這群人走在一起,遊戲就變得刺激好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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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我們只有8名玩家,但玩一局我們往往需要耗費半小時以上。因此我們會記得一步步地推導的過程,卻往往忘記了,最後我們有沒有猜得中Killer,因為開估只需數十秒。在遊戲之中,我們往往就有一個默契,在死了1個人之後,就先討論一會,並決定誰可能不是Killer。第2個人死後,我們就會再作討論。第3個死後,即只剩5個人的時候,我們一般會各抒己見,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與分析一一道出,一般此時只會有兩或三個人被懷疑是Killer。在只留下4個人的時候,我們就會再抒己見,之後投票決定。如果形成2:2 的局勢,Killer就會再一次殺人,之後進入3人對決模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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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玩這場Killer 之中,有一個人是很特別的。你好像永遠也沒法猜得到她是不是Killer,她無論在何時的表現是非常一致的。她的存在為遊戲增添了不少刺激性,因為當Killer 不是她的時候,我們就有了最少2個嫌疑犯,她就間接保護了真正的Killer;而當她就是Killer的時候,我們也不易猜得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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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玩的過程之中,我們好像漸漸建立了潛規則。我們會嘗試確定「誰人不似Killer」;而Killer 則會逐一殺害「大眾認定比較不似Killer」的玩家。我們之所以會先決定「誰人不似Killer」,是因為我們需要在這世代之中,去尋找一個比較可信的伙伴。雖然我們都知道,在這個世界之中,沒有什麼人是真正可信的,但我們如果不願意先去相信某些人,我們就注定會孤立無援,也不能去相信任何的意見,所以我們必須嘗試信任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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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身為Killer,要獲得最後的勝利,往往就要向最無辜的人下毒手。因為如果另一主要的疑犯被殺,那麼近乎所有人都會猜自己是Killer,身份就此敗露。所以作為一名專業的Killer,必須從嫌疑最低的人開始殺起,一直讓其他疑犯間接地掩護自己的身份,到了34人的對決模式,彼此之間便會互相猜疑,掀出真確兇手的機會便大大降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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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前經常問為什麼一個好人,有時會被誤判有另有企圖。在玩過這次Killer之後,我明白了。近乎每一次擔任Nurse 的人也會被懷疑是Killer原因其實很簡單,因為Nurse 要肩負拯救眾人的職責,就難免會格外留神,或突然變得寧靜,因此被人懷疑。所以Nurse 比平民更難取得信任,甚至投票錯殺Nurse 的事件,也非罕見。在這濁世之中,有時決心守護他人,卻會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。Nurse 在這遊戲之中,是隨機安排的,但在現實世界之中,卻是自己選定的,但如果選擇作一名Nurse,也許就要接受世人的不理解與不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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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相信我在三至五年內,也不會忘記最後一局。之前的每一局,最後的Killer 也是在我們的疑犯之列,最後一局是唯一一個例外。還記得有一分析達人說過:「如果她係Killer我會跳落未圓湖!」最後說這句的人,也逃不過需要「走數」的命運。而我是在中段被殺的,當我看到Killer 就是她時,我很驚訝;而被殺後,我站在一旁,一直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,也好像發現不了什麼破綻,我只得說一句:「影后啊!」後來才有人跟我說,馬腳是在身體的輕鬆顫動,而非面部的表情或眼神。我明白到,人之所以有時會下錯誤的判斷,往往是因為我們沒有看對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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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「分析達人」所犯下的錯誤,也注定了Killer會勝出此局。有一句名言是:「謠言之所以有力,是因為連說的那個人也以為是真的。」一個有說服力的人猜錯,並公諸於世,影響力之深遠,是一般人難以比擬的。因為我們習慣相信權威,而當權威出錯時,就會輕易地把整個世界推上錯誤的軌道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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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一個小小的Killer Game,我看到的是人性的光暉與黑暗,我看到了人生的無奈,我更看到,熟悉的社會現象在一幕幕地上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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